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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燦生平 徐燦簡介

徐燦簡介 徐燦生平

徐燦(約1618-1698),字湘蘋,又字明深、明霞,號深明,又號紫言(竹字頭)。江南吳縣(今蘇州市西南)人。明末清初女詞人、詩人、書畫家,為“蕉園五子”之一。光祿丞徐子懋女,弘文院大學士海寧陳之遴繼妻。從夫宦遊,封一品夫人。工詩,尤長於詞學。她的詞多抒發故國之思、興亡之感。又善屬文、精書畫、所畫仕女設色淡雅、筆法古秀、工淨有度、得北宋人法,晚年畫水墨觀音、間作花草。著有《拙政園詩餘》三卷,詩集《拙政園詩集》二卷,凡詩二百四十六首,今皆存。

徐燦兒時住在蘇州城外的一座山莊裡,其父徐子懋經史皆通,故而徐燦自小受到良好的教育,在《家傳》中其父稱徐燦“幼穎悟、通書史、識大體”,為徐子懋所鍾愛。

徐燦於崇禎初年嫁給了陳之遴,陳之遴在明末清初為知名詩人。正是由於他們在文學上志氣相投,互相吸引,為夫妻感情奠定了思想基礎,在兩人的詩、詞中常常可見唱和之作。婚後不久,陳之遴於崇禎十年進士及第,這預示著陳之遴的前程一片錦繡。但是好景不長,陳之遴被崇禎皇帝斥為“永不敘用”,夫婦二人被迫回到了海寧。這次打擊使徐燦對宦途險惡產生了寒意,而陳之遴對仕途有所眷戀,於明亡後出仕新朝。然而深受儒家思想影響的徐燦對民族和國家有堅貞之情。丈夫降清,她作為一個封建大家閨秀又不可能直面抗爭,故其心情是矛盾而抑鬱的。詞作風格特色的形成主要是在這一時期。

幽咽

徐燦憂生患世的情感,表現在她深隱幽咽的詞韻中。所謂“幽咽”,即欲言又止,欲言未言的意思。在江山易主的歷史變革中,作為一個敏感的知識女性,徐燦感受到了時代的寒意。丈夫降清,深明大家閨秀之禮而又富有民族節氣的她既不能與丈夫抗爭,又不能認同丈夫的做法,所以她內心是非常矛盾與寂寞的。幾經起落的人生境遇,國恨與家愁的疊加,使她不能也不敢放開言辭,其詞作則呈現出“幽咽”的特點。如《永遇樂?舟中舊感》寫道:

無恙桃花,依然燕子,春景多別。前度劉郎,重來江令,往事何堪說?逝水殘陽,龍歸劍杳,多少英雄淚血?千古恨,河山如許,豪華一瞬拋撇。

白玉樓前,黃金臺畔,夜夜只留明月。休笑垂楊,而今金盡,穠李還消歇。世事流雲,人生飛絮,都付斷猿悲咽。西山在,愁容慘淡,如共人悽切。

這首詞將個人的身世之感與國家的興亡之感,緊緊地交織在一起,顯得十分深沉蘊藉,頓挫峭折,沉鬱蒼涼。譚獻在《篋中詞》五中也說其“外似悲壯,中實悲咽,欲言未言”。“往事何堪說”,顯示出詞人心中有無限情意徘徊未出。“世事流雲,人生飛絮”,百般思緒互相激發,使徐燦哀怨不已,“春景多別”,感覺不到春光之美。徐燦在詞的表達上並沒有讓思緒一洩而出,而是形成了其詞氣的“幽咽”之美。

徐燦詞美感效果上的“幽咽”色彩,成就了曠世的憂生患世之音。其《永遇樂?病中》寫道:

翠帳春寒,玉墀雨細,病懷如許。永晝愔愔,黃昏悄悄,金博添愁炷。薄倖楊花,多情燕子,時向瑣窗細語。怨東風、一夕無端,狼藉幾番紅雨。

曲曲闌干,沉沉簾幕,嫩草王孫歸路。短夢飛雲,冷香侵佩,別有傷心處。半暖微寒,欲晴還雨,消得許多愁否?春來也,愁隨春長,肯放春歸去?

這首抒發低徊的傷春怨別之情的長調,將意蘊美感結合得恰如其分。可是,詞的內涵又不僅僅是傷怨,還透露出徐燦素有的理想與期待落空的悲苦。“半暖微寒,欲晴還雨,消得許多愁否”,詞人慾說還休,在結尾處又收為傷春幽怨。

境深

除了欲言又止的“幽咽”外,徐燦詞作的意蘊還表現在境界的“境深”。由於身經改朝換代,徐燦詞中蒼涼的興亡之感是很濃重的,這為女性詞的意境作出了極大的開拓。徐燦的詞,意蘊深沉彌厚,境界以深幽取勝,她完成了女性詞詞境的開拓。這一詞境的形成,在於其內心的哀怨。這位極為敏感的詞人,生就了婉約的心性。這使她在表情達意上極為深隱,而詞作意蘊則異常豐富。有對故國的追思,有對丈夫降清的不滿,也有對自身處境的尷尬和茫然。如以下諸句:

碧雲猶疊舊山河,月痕休到深深處。(《踏莎行》)

傷心誤到蕪城路,攜血淚,無揮處。(《青玉案?弔古》)

故國茫茫,扁舟何許?夕陽一片江流去。(《踏莎行》)

煙水不知人事錯。戈船千里,降帆一片,莫怨蓮花步。(《青玉案?弔古》)

閱讀這樣的詞句,除了感到其痛楚的心境,還有一種難以言傳的感慨震盪讀者的心魂。意旨的深幽、情感的愴痛構成了徐燦詞的“境深”的意境,因而其詞在風格美感上總能形成“幽咽”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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