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貫雲石簡介

貫雲石簡介

貫雲石(1286~1324) 元代散曲作家。字浮岑,號成齋,疏仙,酸齋。出身高昌回鶻畏吾人貴胄,祖父阿里海涯為元朝開國大將。原名小云石海涯,因父名貫只哥,即以貫為姓。自號酸齋。初因父廕襲為兩淮萬戶府達魯花赤,讓爵於弟,北上從姚燧學。仁宗時拜翰林侍讀學士、中奉大夫,知制誥同修國史。不久稱疾辭官,隱於杭州一帶,改名“易服”,在錢塘賣藥為生,自號“蘆花道人”。今人任訥將他的散曲與自號“甜齋”。

貫雲石(1286年-1324年),原名小云石海涯,元朝畏兀兒人,精通漢文,著名詩人、散文作家。

根據蔣一葵《堯山堂外紀》的記載,貫雲石的父親名為“貫只哥”,所以他以“貫”作為他的氏,名“小云石海涯”,自號“酸齋”,當時和號“甜齋”的徐再思齊名,都以擅長樂府聞名,世稱“酸甜樂府”。

貫雲石做過翰林學士,深受漢族的思想與文學的影響,愛慕江南風物,憧憬恬靜閒適的生活,後辭官不做,隱居江南,改名“易服”,在錢塘賣藥為生,自號“蘆花道人”。他善作散曲。據傳他所創的曲調,傳給浙江澉浦楊氏,後稱為“海鹽腔”,流傳至明代,為“崑腔”的先驅。

存小令七十餘首,套數八套,有專集 《酸齋樂府》,近人任訥所輯。

貫雲石的伯父忽失海涯、父親貫只哥都託庇祖蔭,先後在南方擔任軍政要職;而貫雲石幼年,一直生活在大都,受著良好而又特殊的教育。貫雲石的母親廉氏是精通漢學的維族名儒廉希閔的女兒。她的一位叔父廉希憲曾任宰相,被世祖稱為“廉孟子”;另一位叔父廉希貢則是著名的書法家。貫雲石自幼就常隨母親住在廉家的別墅“廉園”裡修文習武。尤其是園內有兩萬多卷藏書,使貫雲石從小就受到了豐富的漢民族文化的薰陶與嚴格訓練,既有“善騎射、工馬槊”的維吾爾氣質,又能“折節讀書,目五行下”,為他以後用漢文寫作打下了紮實的基礎。

元成宗大德十年(1306),年方二十的貫雲石承襲父爵,出任兩淮萬戶達魯花赤(這是一個擁有實際兵權的三品要職)。不久,又出鎮永州。這位血氣方剛、文武雙全的青年軍官,管轄著十一萬戶百姓,統率著七千將士。他“在軍氣候分明,賞罰必信”、“御軍極嚴猛,行伍肅然”;公務之暇,則寫詩作曲,投壺雅歌。他要憑著自己的才能建功立業,又願意“自適,不為形勢禁格”,然而這在當時那樣的社會裡,簡直是不可能的。在苦悶與矛盾中,他終於作出了將官職軍權讓給弟弟忽都海涯的決定。

貫雲石讓爵後,“與文士徜徉佳山水處”,“倡和終日,浩然忘卻”,真是:“棄微名去來心快哉,一笑白雲外。知音三五人,痛飲何妨礙,醉袍袖舞嫌天地窄。”——〔清江引〕

當時,元代的散曲創作正處於由草創時期向黃金時代過渡的階段。貫雲石開始以通脫豪爽的風格闖入了散曲陣地,猶如天馬入苑,在元代詩壇上引起了強烈反響。1308年,貫雲石回到了文人薈萃的元大都。

公元1314年秋天,貫雲石南遊途中經過樑山泊。貫雲石喜愛那裡一個漁翁的蘆花絮成的被子,漁翁要他用詩來交換。貫雲石略加思索,吟出了一首七律:

採得蘆花不涴塵,翠蓑聊復藉為茵。西風颳夢秋無際,夜月生香雪滿身。

毛骨已隨天地老,聲名不讓古今貧。青綾莫為鴛鴦妒,欸乃聲中別有春。

這首《蘆花被》詩廣為流傳,貫雲石用它換取蘆花被的事也傳為佳話。貫雲石乾脆又取了“蘆花道人”的別號,並寫道:“清風荷葉杯,明月蘆花被,乾坤靜中心似水。”宣佈了自己和名利場的決絕,開始了十年浪跡江湖、專心創作的新生活。

春去秋來。貫雲石“月明採石懷李白,日落長沙吊屈原”(錢惟善《酸齋學士輓詩》),登揚州明月樓填詞,到淮南魯港驛題詩,西下洞庭覽勝境,東臨普陀觀日出……這種壯遊萬里的生活,使他創作出《採石歌》、《君山行》、《觀日行》等許多優秀詩篇。他在詩中謳歌祖國的大好河山,憑弔中華民族歷史上的傑出人物,抒發對家鄉與親人的愛戀,也表達了願意摒棄榮華富貴、過恬靜淡泊生活的願望。這些作品感情真摯,風格清新秀麗,使他成為元詩中“綺麗清新之派”的代表人物(顧嗣立《元詩選·薩都剌傳》)。

貫雲石歷覽名勝,著述滿家,雅名愈盛。他每到一處,“士大夫從之若雲,得其片言尺牘,如獲拱璧”。決心避世的貫雲石進而隱姓埋名,易服晦跡,定居在錢塘(今杭州)正陽門外,靠賣回回藥為生。他在鳳凰山休暑,到包家山修禪;時而入天目山與中峰禪師論道,時而去城東阿里西瑛的寓所去吹奏鐵笛,切磋樂律;他常與散曲家張可久一道遊湖觀潮,飲酒唱和,也不時地同平民百姓一起切磋技藝。他在秀麗的西子湖畔度過了一生中創作散曲最旺盛的時期。貫雲石自幼性格豪爽,不拘形跡,又多才多藝,工書畫,通音律,精鑑賞,既善於學習前代各家之長,又“吐辭為文,不蹈襲故常”,還能注重從民間吸取營養,這就不僅使他的散曲創作形成了“如天馬脫羈”(朱權《太和正音譜》)的獨特風格,也呈現出豐富多樣的藝術特色。尤其是他作為一個出生在大都的維族人,一生足跡遍及大江南北,又能摒棄民族的與傳統的偏見,熱心兼收幷蓄北方“胡夷之曲”與南方“里巷歌謠”,使他的散曲往往帶有北方民歌剛健質樸的氣息與南方民歌清新秀麗的風采。

明人李開先的《詞謔》記載了貫雲石的一則軼事:

一日,郡中數衣冠士遊虎跑泉,飲間賦詩,以“泉”字為韻。中一人,但哦“泉、泉、泉……”,久不能就。忽一叟曳杖而至,問其故,應聲曰:“泉、泉、泉,亂迸珍珠個個圓。玉斧斫開頑石髓,金鉤搭出老龍涎。”眾驚問曰:“公非貫酸齋乎?”曰:“然、然、然。”遂邀同飲,盡醉而去。

這個故事久久在杭州流傳,說明了貫雲石與民眾的交往,也說明了民間對酸齋創作風格的瞭解。鄧文原在《貫公文集序》中說:貫“生長富貴,不為燕酣綺靡是尚,而與布衣韋帶角其技,以自為樂,此誠世所不能者。”這是貫雲石作為“濁世佳公子”(陳垣評語)的可貴之處,它決定了其後期作品仍然涉及到社會生活的各個方面,內容是豐富充實的。

值得一提的是,在錢塘定居期間,貫雲石又與海鹽楊梓交善,向他傳授“南北合調”的歌唱方法。貫雲石死後三十九年(1363),姚桐壽在《樂郊私語》中有一段精彩的說明:

雲石翩翩公子,無論所制樂府、散套,駿逸為當行之冠;即歌聲高引,上徹雲漢。而康惠(楊梓)獨得其傳。……以故楊氏家僮千指,無有不善南北歌調者。由是州人往往得其家法,以能歌有名於浙右雲。

貫雲石的樂府、散套和高徹雲漢的歌唱,在南戲四大聲腔之一“海鹽腔”的形成中起了重要的發端作用。

公元1324年,正當壯年的貫雲石病逝於杭州。他的好友張小山(可久)寫了一首《為酸齋解嘲》的散曲來總結這位維族作家的一生:

君王曾賜瓊林宴,三鬥始朝天。文章懶入編修院。紅錦箋,白苧篇,黃柑傳。學會神仙,參透詩禪。厭塵囂,絕名利,近林泉。天台洞口,地肺山前,學煉丹。同貨墨,共談玄。……

他的另一位好友歐陽玄在為貫雲石寫的碑文中稱讚他“武有戡定之策,文有經濟之才”,“其人品之高,豈可淺近量哉!”二百年後,王世貞在《曲藻》中將貫雲石列為“擅一代之長”的元曲代表作家之首。陳垣先生在《元西域人華化考》中說:

雲石之曲,不獨在西域人中有聲,即在漢人中亦可稱絕唱也。

是的,貫雲石的作品,通過他的生活和創作所體現出來的我國各兄弟民族作家之間互相學習、親密融洽的深厚友情,已成為中華民族寶貴的精神財富。

①本文引語,除另注出處的外,均見《元史·小云石海涯傳》及歐陽玄《貫公神道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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