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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張載的資料簡介

北宋·張載的資料簡介

張載(1020年—1077年),字子厚,鳳翔郿縣(今陝西眉縣)橫渠鎮人,北宋思想家、教育家、理學創始人之一。世稱橫渠先生,尊稱張子,封先賢,奉祀孔廟西廡第38位。其“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的名言被當代哲學家馮友蘭稱作“橫渠四句”,因其言簡意巨集,歷代傳頌不衰。宋神宗熙寧十年(1077年),返家途中病逝於臨潼,年58歲。張載與周敦頤、邵雍、程頤、程顥合稱“北宋五子”,有《正蒙》、《橫渠易說》等著述留世。

宋天禧四年(1020年),張載出生於長安(今西安)。其名出自《周易·坤卦》:“厚德載物”。

張載從小天資聰明,十歲時隨外傅學習,就表現出不同常人的品格,“志氣不群,知虛奉父命”。少年喪父,使他成熟較早。當時西夏經常侵擾宋朝西部邊境,宋廷向西夏“賜”絹、銀和茶葉等大量物資,以換得邊境和平。這些國家大事對“少喜談兵”的張載刺激極大,宋仁宗慶曆元年(1041年),張載年近21歲時,寫成《邊議九條》,向當時任陝西經略安撫副使、主持西北防務的范仲淹上書,陳述自己的見解和意見,打算聯合焦寅(陝西永壽人,精兵述)組織民團去奪回被西夏侵佔的洮西失地,為國家建功立業,博取功名。

宋仁宗康定元年至慶曆二年(1040年—1042年),范仲淹知永興軍、陝西經略安撫招討副使、兼知延州(今延安),在延州軍府召見了這位志向遠大的儒生。張載談論軍事邊防,保衛家鄉,收復失地的志向得到了范仲淹的熱情讚揚,但范仲淹說:“儒者自有名教,何事於兵?認為張載可成大器,勸他作為儒生一定可成大器,不須去研究軍事,勉勵他去讀《中庸》,在儒學上下功夫。

張載聽從了范仲淹的勸告,回家刻苦攻讀《中庸》,仍感不滿意。於是遍讀佛學、道家之書,覺得這些書籍都不能實現自己的巨集偉抱負,又回到儒家學說上來,經過十多年的攻讀,終於悟出了儒、佛、道互補,互相聯絡的道理,逐漸建立起自己的學說體系。

慶曆二年(1042年),范仲淹為防禦西夏南侵,在慶陽府(今甘肅慶陽)城西北修築大順城竣工,特請張載到慶陽,撰寫了《慶州大順城記》以資紀念。

嘉祐二年(1057年),三十八歲的張載赴汴京(今開封)應考,時值歐陽修主考,張載與蘇軾、蘇轍兄弟同登進士,在候詔待命之際,張載受宰相文彥博支援,在開封相國寺設虎皮椅講《易》。期間遇到了程顥、程頤兄弟,張載是二程的表叔,但他虛心待人,靜心聽取二程對《易經》的見解,然後感到自己學得還不夠。第二天,他對聽講的人說:“易學之道,吾不如二程。可向他們請教。”二程由此在京中名聲大震。

然而在同二程談論道學的要義後,他又很自信地認為自己已經求得道義,沒有什麼其他的事再值得追求,拋棄所有曾經研習過的學說,專心致志學道。表現了他在學術上積極開拓精神,其作《易說》就是在這個時期寫成的。

宋仁宗嘉祐二年(1057年),張載進士登第,先後任祁州(今河北安國)司法參軍、雲巖縣令(今陝西宜川境內)著作佐郎、籤書渭州(今甘肅平涼)軍事判官等職。在作雲巖縣令時,辦事認真,政令 嚴明,處理政事以“敦本善俗”為先,推行德政,重視道德教育,提倡尊老愛幼的社會風尚,每月七年級召集鄉里老人到縣衙聚會。常設酒食款待,席間詢問民間疾苦,提出訓誡子女的道理和要求,縣衙的規定和告示,每次都召集鄉老,反覆叮嚀到會的人,讓他們轉告鄉民,因此,他發出的教告,即使不識字的人和兒童都沒有不知道的。在渭州,他與環慶路經略使蔡挺的關係很好,深受蔡挺的尊重和信任,軍府大小之事,都要向他諮詢。他曾說服蔡挺在大災之年取軍資數萬救濟災民,並創“兵將法”,推廣邊防軍民聯合訓練作戰,還提出罷除戍兵(中央軍)換防,招募當地人取代等建議。他還撰寫了《經原路經略司論邊事狀》和《經略司邊事劃一》等,展現了軍事政治才能。

宋神宗熙寧二年(1069年),御史中丞呂公著向神宗推薦張載,稱讚張載學有本原,四方之學者皆宗之。神宗召見張載,問他治國為政的方法,張載“皆以漸復三代(即夏、商、周)為對”。神宗非常滿意,想派他到二府(中書省樞密院)做事。張載認為自己剛調入京都,對朝廷王安石變法瞭解甚少,請求等一段時間再作計議,後被任命為崇文院校書。當時王安石執政變法,想得到張載的支援。有一天見到張載,對他說:“朝廷正要推行新法,恐怕不能勝任,想請你幫忙,你願意嗎?”張載一面贊同政治家應大有作為,但又含蓄地拒絕參與新政的行為,遂漸引起了王安石的反感。張載上奏辭去崇文院校書職務,未獲批准。不久被派往浙東明州(今浙江省寧波)審理苗振貪汙案,案件辦畢回朝。此時張載之弟監察御史張戩因反對王安石變法,與王安石發生激烈衝突,被貶知公安縣(今湖北江陵),張載估計自己要受到株連,辭官回到橫渠。

張載回到橫渠後,“俯而讀,仰而思。有得則識之,或半夜坐起,取燭以書…… ”依靠家中數百畝薄田生活,整日講學讀書。在這期間,他寫下了大量著作,對自己一生的學術成就進行了總結,並親自帶領學生進行恢復古禮和井田制兩項實踐。為了訓誡學者,他作《砭愚》、《訂頑》訓辭(即《東銘》、《西銘》),書於大門兩側。張載對推行“井田”用力最多,他曾把自己撰寫的《井田議》主張,上奏皇帝,並與學生們買地一塊,按照《周禮》的模式,劃分為公田,私田等分給無地、少地的農民,並疏通東西二渠“驗之一鄉”以證明井田制的可行性和有效性。今橫渠鎮崖下村,扶風午井鎮、長安子午鎮仍保持著遺蹟,至今這一帶還流傳著“橫渠八水驗井田”的故事。

宋神宗熙寧十年(1077年),秦鳳路(今甘肅天水)守帥呂大防認為張載的學術承繼古代聖賢的思想,可以用來複興古禮矯正風化,上奏神宗召張載回京任職。此時張載正患肺病,但他不願錯過施行政治理想和主張的機會,便帶病入京。宋神宗任用張載擔任同知太常職務(禮部副職)。當時有人向朝廷建議實行婚冠喪祭之禮,下詔禮官執行,但禮官認為古今習俗不同,無法實行過去的禮制。唯張載認為可行,並指出反對者的作為“非儒生博士所宜”,因而十分孤立,加之病重,不久便辭職西歸。同年十二月行至臨潼,當晚住在館舍,沐浴就寢,翌日晨與世長辭。享年五十八歲,臨終時只有一個外甥在身邊。

張載一生,兩被召晉,三歷外仕,著書立說,終身清貧,歿後貧無以殮。在長安的學生聞訊趕來,才得以買棺成殮,護柩回到橫渠。翰林院學士許詮等奏明朝廷,乞加贈恤。神宗下詔按崇文院三館之職,賜喪事支出“半”數。

北宋神宗元豐元年(1078年)三月,張載葬於橫渠大振谷其父張迪墓南,與弟張戩墓左右相對。

南宋寧宗嘉定十三年(1220年),宋賜諡“明公”。

南宋理宗淳祐元年(1241年),賜封郿伯,從祀孔廟。

創立關學

“關學”是由張載創立,以其弟子及南宋、元、明、清諸代傳承者人士為主體,教學及學術傳播以關中為基地而形成的儒學重要學派,與宋代二程的洛學、周敦頤的濓學、王安石的新學、朱熹的閩學齊名,共同構成了宋代儒學的主流。

張載認為生在世上,就要尊順天意,立天、立地、立人,做到誠意、正心、格物、致知、明理、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努力達到聖賢境界。關學的主旨,集中的體現在被當代哲學家馮友蘭概括的橫渠四句中:“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關洛濓閩新諸學派皆根源於《易經》和孔孟、在發展過程中互相吸收、融合又互有批評、創新,包括對佛學的批評和吸收,這是整個儒學史的一個共性特點,但在本體論、認識論、辯證法、和諧論和教育見解等方面關學又獨具個性。

一.氣本論——太虛即氣與氣化萬物。

宇宙和世界的本原,始基是物質還是精神,歷來是哲學的最基本的問題,也是每個哲學家必須回答的問題。中國古代哲學家對這個問題的答案,大致可分為兩類:一是,認為“心”或“理”為宇宙本原;二是,氣為本原。張載認為,“氣”或“元氣”是人和萬物產生的最高體系和最初始基。這“一氣”或“元氣”,包含了陰陽二氣的對立依存,相反相成,升降互變的關係,在這種關係的互動運動中產生了人和萬物。可以說張載是中國古代樸素唯物主義哲學思想史上最傑出的代表。

張載繼承和發展古代“太虛”的範疇,並對它加以改造和揚棄,用來表示物質存在的基本形式和物質運動基本狀態,提出了“太虛即氣”、“氣為本體”、“氣化萬物”的唯物主義宇宙觀。同時論證了氣無生滅的物質永恆論。從張載開始,古人關於物質世界的認識的理論達到了系統化。

張載認為:宇宙的本體,萬物的始基是氣,一切萬物都是由氣化而來的,形態萬千的萬物,都是氣的不同表現形態。不論聚為有象的“有”還是散為無形的“無”,究其實質,都是有,不是“無”,所說“太虛即氣,則無無。”因為物質的氣作為宇宙本體,只有存在形式的不同變化,不是物質本身的消滅和化為無有了,氣是永恆存在的。如此,張載關於世界的物質統一性和物質的永恆性思想,是古典樸素唯物主義思想的最高成果。

二.辯證法——一物兩體,動必有機。

關學在“太虛即氣”的元氣本體論基礎上,對宇宙萬物的矛盾運動,發展變化及其規律,以及解決矛盾的方法等做出了說明,許多見解相當深刻、精闢。

張載認為,氣的本然狀態是無形的太虛,氣的基本特性是運動與靜止,充滿宇宙渾沌無間的太虛之氣,是在不斷進行“鬱蒸凝聚、健順動止”等不同形式的變化。萬物的生死,動靜的改變,都是氣的萬殊變化的體現和變化的結果。太虛之氣之所以能不斷地運動變化,是因為太虛之氣是陰陽之二氣的合和體。太虛是陰陽未分的渾沌狀態,也稱之為元極。陰陽分化為太極,無極而太極,太極生兩儀——陰與陽。陰陽互動變化而生萬物。太虛之氣包涵著陰氣與陽氣兩個矛盾的方面。陽氣的特性是清、浮、升、動;陰氣的特性是濁、沉、降、靜。陰陽二氣處同一個統一體中,既相互對立,相互鬥爭,相互激盪,又相互聯絡,相互依存,相互滲透,相互生髮。所謂“獨陽不生,孤陰不長”。陰陽二氣的這種關係的運動變化,是萬物運動變化的根本原因和動力。

三.認識論——聞見之知與德性之知。

在認識論上,關學提出了“聞見之知”與“德性之知”兩個概念。這是中國古典哲學關於認識和知識理論的一個創舉。張載認為:人的知識是由耳目鼻舌身等感官接觸外界事物而獲得,即為“聞見之知”。但僅只聞見之知,並不能全面認識天下有形有象之事物,更不能窮盡無形的天下事物之理。要窮理盡性,必須有一種比聞見之知更廣泛、更深刻的知識,就是“德性之知”。人的認識過程分為聞見之知與德性之知兩個階段,即所謂的感性認識與理性認識。張載進一步認為,只有德性之知才為真知,才能反映萬物的本性本質,“誠明所知,乃天德良知,非見聞小知而已。”(《正蒙·誠明篇》)。在探討人的認識來源時,已經看到了感性與理性,有限與無限,相對與絕對,現象與本質的辯證關係,並作了精闢的論述,從而對中國古代認識論作出了重要的貢獻。

四.人性論——天地之性與氣質之性。

張載總結了先秦以來的人性論,吸取了各家學說的優點和長處,創立了關學具有特色的人性學說。

關學認為,人和萬物都是由“氣”產生和構成的。因為氣有清濁、精粗、明昏、偏全、厚薄的不同,便產生了千差萬別的物和人,所以,氣的本性就是人和萬物的本性。據此,可以肯定人和萬物都是有性,而且人和萬物的本性,同出於“太虛之氣”。因此,性是永恆存在的,先天之性本源是純善純清純潔的,但人生下來之後,具有不同的身體條件、生理特點、家庭環境和自然環境。這些外在因素與人與生俱來,先天秉賦的天地之性結合,互動作用和影響而形成的後天之性,就是“氣質之性”。氣質之性中有善有惡,有清有濁,從而決定了人性具有千差萬別,這樣,張載創立了人性二元論。

天地之性誠明至善,是善的來源,而氣質之性有善有惡,是惡的來源,是人慾的體現。至此,關學對於爭論了一千多年的性善與性惡論,給了一個總結性的合理解釋。人犯錯誤,作惡了,是氣質之性中的惡性,人要成為聖賢君子,必須變化氣質之性,去掉氣質之性的遮蔽,迴歸和彰顯天地之性。變化氣質之性的方法,途徑是接受教育,學習禮義道德,養氣集義。“養浩然之氣須是集義,集義然後可以養浩然之氣……義者,克己也。”集義猶言積善也。通過積善,克己,而且堅持不懈,才能不斷變化氣質,獲得正直剛大的浩然正氣,從而達到聖賢君子的境界。關學天地之性,氣質之性的學說,既為人性善惡找到了合理的解釋,又為天理、人慾之辨供了理論依據,是對中國古代人性論的重要貢獻。朱熹稱讚張載的人性論是“極有功於聖門,有利於後學……,前此未曾有人說到此”。(《朱子類語》)

五.太極學說——窮究《易》理,辯證之探。

《周易》作為群經之首,“大道之源”,是中華傳統文化的源頭活水。北宋諸子將《周易》研究推向了一個新階段。張載《橫渠易說》傳世,其研究具有顯著特點,關於辯證法的思想,內容豐富,論證全面,寓意深刻,理論精確,是中國古代一位辯證法大師。

①長於《周易》義理的發掘。作為現實的人生修養,參與社會變革的理論武器和信仰原則。他“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的志向和試驗井田,漸變改革的政治主張,皆源於《周易》的義理和智慧。

②首次提出“自然易”與“書易”的概念,劃清了研究中主觀對客觀的界限,自然實在與圖文表述的界限。

③對《周易》中“無極而太極”、“太極與陰陽”、“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等關於宇宙本體論的太極學說創立新見。提出“太虛即氣”“氣有陰陽,推行有漸為化,合一不測為神”及氣之為物,有幽明之別等重要概念。就是說,氣做為最基本的物質,或聚或散,而以不同形態存在,幽則人的感官不能直接感覺,明則耳目能見(《正蒙·太和篇》)。從而理清了宇宙物質性與佛道“空”、“無”諸概念的界限。

④對《周易》辯證法有新的發展。張載在描述事物矛盾運動一般過程時,提出“有象斯有對,對必反其為;有反斯有仇,仇必和解”的著名論斷,他認為萬事萬物皆由陰陽兩個對立方面而構成,這兩個方面既對立,又相互依存,相互作用,陰陽消長,剛柔相濟。最後的結果是“和”與統一。“和”是事物諸多因素,不同對立面之間的多樣性的統一,而不是單一的。相同的事物的簡單相加和重複。

教育思想

張載一生大部分時間和精力用於著書立說,教書育人上。他繼承和發揮了孔子教育思想,在關中興教,使“關學”大盛,以德育人,使學者輩出,關中民風為之一變。

張載關學教育思想,主要有以下幾個方面:

一、以德育人,變化氣質,求為聖人。

張載認為,人的本然之性,即天地之性,無不善,只是由於氣質之性的蔽障,阻塞而有不善。為了使人為善,就必須通過教育、學習、變化氣質,返本為善,從而成為有道德的人。教育的最終目的是達到聖人境界。

二、幼而教之,長而學之。

張載對於教育理論的研究極為重視,有獨到之見。認為對人的教育要從早抓起,實行胎教,“幼而教之,長而學之。”注意兒童心理,創造良好的環境,發展兒童天性,從小就培養兒童的良好習慣和道德行為,長大繼續學習,使之強化,最終造就有用之才(《張子語錄》)。強調早期的教育和繼續教育,是張載關學教育思想的又一特色。

三、立志向學,勤勉不息。

張載認為“志”是教育的大前提,一個人求知為學,為人做官,都必須“立其志”,“正其志”,“人若志趣不遠,心不在焉,雖學無成”。有了志向目標,就要孜孜不倦,勤勉不息,達到目標,實現理想。(《經學理窟》、《正蒙·至當篇》)

四、循序漸進,博學精思。

張載對學習方法也進行了深入研究。他認為學習求知是一個循序漸進的“有序”過程。既不能停止間斷,又不能急於求成,躐等而教。老師應循序而教,學生應循序而學。他還認為,求學的漸進過程積累功夫,應當以“三年為期”,學者自朝至晝至夜為三節,每天勤學苦讀,由日積月,期月成年,至三年事大綱慣熟,經過這樣的漸進功夫,學習方可有成。學有所成,還必須博學精思。(《經學理窟》)

五、學貴心悟,去疑求新。

關於讀書方法,張載強調:人思考的主要器官是“心”,為了思之精,察之微,就要使心常在,常存,心思有疑釋之,去之,便會獲得新的知識,認識新的義理。所以,他力倡“學貴心悟,守舊無功”的學問之法及求知精神(《張子語錄》)。張載對讀書求知方法論述要點概括為:用心、熟讀、精思、經常、不懈、去疑、求新、勿助、勿長、講論、開塞、實作、實行等。張載關於讀書求知方法的論述,得到後世學者的反覆評價。如朱熹《近思錄卷三》所說:“此論甚當,若不濯去舊見何處新所意來。”

六、啟發誘導,因材施教。

張載作為一個傑出而成功的偉大教育家,對教學原則和教育規律有獨到而深刻的論述。張載主張在教學的實際過程中,教師要循循善誘,啟發引導學生的求知意識,學習興趣。同時,要根據學生的不同情況,接受能力,因材施教,滿足各類學生的不同需求,從而達到教學目標。關學倡導的具體教學方法主要有:

①“叩其兩端”法。這是對子孔子實行教學方法的繼承和發展。即從正反面來講解,或從起因和結果兩頭入手分析問題,使學生理解問題的正確答案。“有不知則有知,無不知則無知,是以鄙夫有問,仲尼竭兩端而空空”。

②“扣鍾法”。張載在闡釋《禮記·學記》中“善待問者如撞鐘,叩之以小者則小鳴,叩之以大者則大鳴,待其從容。然後盡其聲。不善答問者反此,此皆進學之道也。”這段話是說:“洪鐘未嘗有聲,由扣乃有聲;聖人未嘗有知,由問乃知,當其可,乘其間而施之,不待彼有求有為後教之也。”(《正蒙·中正篇》)。

③“時雨法”。張載認為,對人的教育如同“時雨之化”,適時而教,當可而告,及時答問,方可收到良好的效果。

④“不待講論法”。張載認為。有些知識,不須講論,一問便知,知而明之則可,故“不待講論”,“更不須講”。他說:“聖人於文章不講而學,蓋講者有可否之疑,須問辨而後明,學者有所不知,問而知之,則可否自決,不待講論。意思是問而知之,可否之疑。自己決斷,不要受老師可否的影響,自己決定是非取捨,發揮學生的主體意識,這也是啟發誘導的一個重要的方法。

七、虛心求知,擇善而從。

張載認為,學習求知,必須虛心,虛心方能接納百物,匯合各種知識,進入神明之境。虛心就是不以己有之知存於心中,干擾接納新知,所以“虛心”就是“靜心”,“一靜”。張載說:“天地以虛為德、至善者虛也。虛者天地之祖,天地從虛中來。”(《張子語錄》)。“靜者善之本,虛者靜之本,靜猶對動,虛則至一”。“與天同源謂之虛,須行事實故謂之實”。“天地之道無非以至虛為實,人須於虛中求出實。聖人虛之至,故擇善自精”。(《張子語錄》)。張載主張,人求學問,必須去除“意、必,固、我”,達到至誠,存德,虛靜。要向各種人物學習,不恥下問,擇善而從。

八、學貴有用,道濟天下。

張載認為,教育的最終目的是使人變化氣質而成為聖賢。教育必須注重道濟天下,利濟眾生。教育學生做一個對天下,對人民有用的人。所以特別強調“學貴有用”、“經世致用”、“篤行踐履”,反對空知不行,學而不用,坐而論道、這是關學學風的突出特點和優點。張載認為,聖人之學就是為排除國家民族之憂患而立,聖人如果不以國家人民為憂患,聖人也是沒用的。

自然科學

北宋是中國君主專制社會歷史中一個特色鮮明的朝代,思想及學術相對自由,儒家、道家及佛教的發展和研究都達到了一個新的階段。同時,傳統工商業、自然科學發明創造也空前活躍。[9] 張載不僅在儒學和《周易》研究中獨樹一幟,貢獻卓絕,在自然科學研究上也成績斐然。

一、突破地心說。

“恆星不動,純系乎天……日月,五星逆天而行,並乎地者也……間有緩速不齊者,七政之性殊也。”它突破了遠古以來的地心說,把天看作是一個以恆星為中心的,金、木、水、火、土諸星及地球,“運旋不窮”的整體,這在人對宇宙的認識上是一個歷史性的突破。

二、天體執行說。

關學認為“動必有機,動非自外”。張載指出:日、月、星、辰(稱之為“七政、七曜”)等天體各有自己的運動規律,其運動的速緩升降皆取於自身的機制,而非外力使然。

三、天體左旋右旋說。

張載明確指出:日月星辰順著天體左旋,只是旋轉稍微遲緩一點,肉眼觀察起來似乎向右旋轉了,左旋右旋其實是相對的,講的是地球自轉與其它天體公轉的相對關係。他進一步指出,每天日行一度,月行十三度,故月“右行最速”而“日右行雖緩”。闡述雖不精確,但已是了不起的進步。

四、以氣化論解釋天文歷算地理現象。

如“日質本陰,月質本陽,故朔望之際精魄反交,則自為之食矣”。就是說,在月朔時,月精對日發生作用,產生日食。在月望時,日精對月發生作用,產生月食。按照這種理論,還較合理地解釋了四時更迭,寒暑往來,潮汐漲落,風雲雷霆,霜雪雨露等自然現象。

標籤: 張載 北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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