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敬先《莊周夢史》主要內容賞析

《莊周夢》全名《老莊週一枕蝴蝶夢》,又名《莊周夢蝴 蝶》,主要寫太白金星度脫莊周成仙的故事。

莊周本是大羅神仙,後升玉京上清南華至德真君。因見金童 玉女執幢幡寶蓋而失笑,玉帝怪怒,貶在下方莊氏門下為男,祖 貫山東曹州,因天下大亂,跟先祖來四川居住,父母俱亡,三個 哥哥掌管家貲,莊周在學讀書。他因感嘆人生無常,故喜好花 酒之樂,聽人說杭州魚米之地,便去遊學,來在城邊一酒店飲 酒。酒保不是凡人,是太白金星差來迷住他的蓬壺仙。蓬壺仙 請出 “風花雪月”裝扮成的四位大姐為莊周吹彈吟詩勸酒。莊 周酒興大發,命酒保把前後門都關了,不要放一人進來,他和 四位大姐要吃得盡醉方散。等他醉後睡醒,發現有人在西房簷 下躲藏,問是何人。酒保告訴他,此人原杭州城裡十年前一個 富戶,曾有恩於酒保。如今貧窮了,來酒店討酒吃,酒保因感 於“富貴貧窮,流轉不息,甚為傷感”。酒保向老者敬酒,四仙女 向老者下跪。老者教莊周出家修行,莊周不願。老者教訓他: 戀酒多敗少成; 戀色,色即是空; 戀財,財中隱凶; 人因氣而 送命; “四件事無毛大蟲,再休與酒色財氣相逢” 。莊周不聽 老者勸告,“全不想無常迅速頃刻休” ,酒醉入睡,夢一大 蝶變化飛舞。醒後把夢蝶之事告訴老者,老者言說自己有個大 蝴蝶,“撐破莊周夢,兩翅駕東風,五百處名園一掃一個空, 難道風流種,嚇殺尋芳蜜蜂,輕輕飛動,把一個賣花人扇過橋 東” 。莊周聽了,以老者為知音。老者又拿出價值萬兩銀子的 花盆,盆中花頃刻結果,老者六次讓莊周食果,果甜如甘露, 可充飢渴。老者最後收花盆生悲悽,“悲這花開六遭,如流年 相似” ,接著發了一通“人生百歲翁,似花飛一陣風” 的感 嘆,誇讚了一番成仙的好處。莊周第三次酒醉入睡。原來這位 老者乃太白金星所變,他離開酒店,來到空中,讓四仙女變成 的四位大姐把莊周推入深澗,他變成深山修行的道士,閉著眼 來至莊周面前,睜開眼教莊周出家,莊周雖處絕境,仍不肯出 家。他讓朱頂鶴舞一回給莊周看,最後乘鶴飛昇。

太白金星第一次在杭州城南酒店中度化莊周,未能如願。 第二次又化成李府尹,與莊周 “走斝飛觥” ,“追歡共喜” 。 接著悲嘆光陰如水、“買不的生死”而哭泣。李府尹請莊周到 書房裡看花,喚出攜琴的鶯鶯,勸莊周戒酒,喚出將棋的燕 燕,勸莊周戒色; 喚出捧書的蜜蜂,勸莊公戒財; 喚出把畫的 蝴蝶,勸莊周戒氣。莊周不願戒酒色財氣。李府尹聲稱自己上 洛陽做官,請莊周為他當家,並留拿著琴棋書畫的鶯燕蜂蝶服 事莊周,說畢離去。莊周酒醉入睡,太白金星再次來到他身邊, 見莊周醉生夢死,貪花戀酒,“幾時得正果朝元也”。四個仙女離 去後,太白金星奏明玉帝,又差春夏秋冬四個仙女作為桃柳竹 石,下凡點化莊周,定要叫莊周“酒中會得道,花裡遇神仙”。四位 仙女自稱:“奉師父傳法旨,差往西南山採藥,煉九轉仙丹,做 不死之人” 。莊周聽說她們四人同為 “仙侶” ,“又明大丹之 道” ,便與他們一起去後宅煉丹。

莊周與桃柳竹石四仙女煉丹成功後,當正果朝元。太白金 星先奉知玉帝,差三曹官把四個仙女捉將來,問其洩漏天機之 罪。太白金星又扮成李府尹向莊周索要家下人口房屋,莊周至 此方“省悟” 自己乃大羅神仙下凡,李府尹是太白金星所化, 請求星君奏準玉帝,領其玉京上清牌來,以便昇天。太白金星 命金童玉女將玉京上清牌交與莊周,告訴他: “今日正果朝 元,再有凡心,罰往下方,永失仙道”。

此劇宣揚的是道家消極避世思想,也沒有多少藝術特色。